《沉沦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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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做个标记,留下气味
天光暗淡,室内更加昏沉,家里没开灯,姜听把灯摁亮。
鞋柜前,一双黑皮鞋端端正正地摆着她雪白的毛绒棉拖旁,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形成明显的反差。
姜听蹙起眉,有点烦他。
她告诉过他,左边放外穿的鞋,右边放家里的鞋,怕他遗忘,还写过便利贴贴在鞋柜,如此有了一段时间的洁净,后来便利贴被简怀箴撕掉,这个规矩变得可有可无,他心情好就记得,心情不好就忘记。
姜听拿眼神无声抗议,他抱臂倚墙,玩世不恭地挑眉,不说话,却明显在嗔她讲究。
一路上到三楼,到了衣帽间外,才隐约见到一束光,从虚掩的门缝透出来。
姜听敲敲门,再推开,简怀箴微微侧了下身。
挺拔的鼻梁,鲜明的喉结,宽阔松弛却从不猥琐颓废的脊背,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多少遍,总让人心旷神怡。
他的头发还湿着,漆黑发尖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寒意,身上是一袭湛蓝的缎面睡袍,这个颜色显白,也显瘦,他穿得松垮,腰间系带随手一扯,连蝴蝶结也懒得打一个,看着很不安全,一片式的遮羞布随时会散开。
姜听不止一次想过,她不排斥和他维系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婚姻,除了要坚守契约精神,还有她本质上就是色欲熏心的坏女人。
简怀箴明显是刚沐浴出来,地上没有摆行李箱,说明他不会走太久,中间的软皮长凳上随意丢着白衬衫,西装马甲和黑色长裤,这是已经挑好的衣服。
姜听走过去,他也没有完全转过身来,只有最开始的一瞥余光。
姜听捏起他的衣摆,很小一截,轻轻一扯。
简怀箴这才回头看她。
姜听摸出手机,在备忘录打字:【老公,你这次要走几天?】
简怀箴瞄一眼,接过手机,在后面敲出一个数字3。
姜听心中默算,本就白净的小脸更加白了,抹了层霜雪似的,又像只炸毛的小白兔,着急忙慌地抢过手机,噼里啪啦打字:【3天后爷爷生日,不回来怎么办?】
简怀箴从她手里拿走手机,正要打字,却突然停下,抬起眼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吊儿郎当地耸耸肩:“回不来就拉倒,不去了。”
姜听词穷,理解不了“拉倒”两个字的精髓,只看懂“不去了”三个字。
【不行!】她一着急,就比起手语,【爷爷生日很重要,不去,爸妈会责怪你!】
简怀箴冷淡又散漫的目光,从她纤细皎洁的双手,辗转至她莹润清澈的双眸,停了会儿,重新回到衣柜。
姜听想起他看不懂手语,又抢回手机,把刚才的手语打出来,塞他眼下,硬要他看。
他执拗着没看,抬起胳膊,越过她,摘下一件格纹大衣,又走到玻璃壁柜前,挑出一条酒红暗纹的领带。
姜听秀眉一蹙,拿走他臂弯挂着的大衣,重新摘一件西装,又摘一件水波纹羊毛大衣,都是深沉的黑色,再从抽屉里取一对红宝石袖扣,和那条领带是同个色系,如此搭配完毕,才心满意足地一起塞进他怀里。
双手腾出空,她拿出手机打字:【谈生意穿西装,是尊重合作方,不要让爸妈总挑你的问题了,冷了穿大衣,西装可以在大衣里面,马甲可以不穿】
简怀箴低垂的长睫,微微一动。
姜听确信自己表达得足够清楚了,又继续打字:【你换衣服,我去加热饭菜】
简怀箴欣然领了她的好意,笑容清浅地点点头。
衣帽间要让给他,可是姜听转身刚走出两步,腰际忽地横来一条手臂,很强硬的力道,隔着三五层布料,都能感受到这条手臂的顽固和野蛮。
丝滑的衣袖滑了一点,露出他的手腕。
那双手很宽很大,却并不厚,指节细而修长,手背筋骨盘桓,如连绵山峦破土而出,释放迫人压力。
他圈着她转个身,轻松往上一提,姜听就被迫踩到了他的脚尖上。
她的个子其实不矮,1米65在南方已经足够鹤立鸡群,但抵不住他太高了,腰被环抱托举着,姜听下意识后仰,简怀箴俯下身,紧紧逼迫。
清新水汽挟着沐浴露的花香,很快将她笼罩,她感受到他情绪的起伏,近在咫尺的喉结滚过一圈,他偏头凑近她的耳畔。
——一股潮湿又热腾腾的风。
又在欺负她什么都听不见!
简怀箴轻掐了把怀中细腰,隔着外套,这个力度透不进去,不痛不痒的,姜听推开他的胸膛。
简怀箴勾着唇角,玩味一笑,表情浪荡又轻浮,还有那么一丝丝无辜:“昨天没给,接下来三天也不给,我特意翘班回家一趟,家里却空无一人。”
姜听眨眨眼,双颊刹时憋成红苹果,别过脸,战略性地抿唇,不大情愿的模样——她提醒自己,这不是真正的调情,只是他欲望太强,急于释放。
“去哪里了?”他又问。
姜听被他束缚,无法打字。
僵持一会儿,他像是对答案失去了兴趣,低下头,埋在她颈侧,露出牙齿,咬动一片软肉,姜听哼一声,声音很小、很弱,几不可闻。
简怀箴却是明显的脊背一僵,两只纤纤细手分明像羽毛那般轻,却顽石般撑着他的胸膛,拼尽全力想要挣脱。
犹豫几秒,他还是松开手,意犹未尽地把她放生。
姜听弹出好远,才转过头,对着他怒气冲冲地比手语:【超级!大!坏蛋!】
等人噔噔跑远,简怀箴垂眸笑出声,再低头往下一扫——还是得去趟卫生间。
她以为他看不懂,三年来没少拿手语骂他。
鞋子放错了位置,骂他坏蛋;玩坏了她院子里的花草,骂他大坏蛋;更严重一点,如果在那种事情上被他弄疼了弄烦了,就会骂他超级大坏蛋……
小白兔也有暴躁的时候,但她的词汇量实在匮乏,骂来骂去就是那几个词,和打情骂俏没区别。
但简怀箴估摸着,刚才他咬得明明很轻啊!
兽类要离开家,理应给自己圈养的猎物做个标记,留下气味才不敢叫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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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热好饭菜,简怀箴已经穿戴整齐,内敛又矜贵的一身,配上毫无瑕疵的优越骨相和不至于白皙柔弱也不至于蛮横黝黑的洁净皮肤,只是姿势慵懒地等在餐桌边,就足够光芒闪耀。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玫瑰花,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兴致缺缺。
悄无声息的一顿饭后,姜听把碗筷收进洗碗机,简怀箴纡尊降贵收拾起桌面。
过了会儿,姜听从厨房出来,见他还在慢吞吞地擦桌子,便从他手里抢回抹布,她摸出手机打字:【时间没了】
简怀箴心领神会,撩开衣袖看腕表——果然,再不出发,该误点了。
家里和机场,南北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距离不近。
他站直,自己动手理一下领带,走到门边换鞋,这才发现他的皮鞋被她挪回了正确的位置——他的妻子有着轻微洁癖,以及强迫症。
简怀箴无奈地摇摇头。
姜听整理好抹布,跑出来送他。
黑色迈巴赫已经候在门口,他的专属司机安康见他大步流星走来,连忙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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